现在网消息 23年前,家住武汉市青山钢都花园122社区的刘武陵被查出患有尿毒症,幸得单位救助和换肾才获得新生。此 后,重获新生的刘武陵一直铭记着“感恩”二字,他用两年时间,逐个说服家人,同意其捐遗。今年3月,60岁 的刘武陵撇下老伴,只身一人从加拿大女儿家回到武汉。“要是客死他乡,捐遗的事情就难办了。”他说,20多 年了,他心里一直装着执着的“捐遗梦”。
换肾23年重获新生
1987年4月,当时还在武汉市一冶水泥厂工作的刘武陵,被查出尿毒症晚期,两个肾全部坏死,医生给他 判了“死刑”。那年他才37岁,膝下还有一个不满9岁的女儿。“我遗书都写好了,亲戚一波接一波来跟我作最 后的告别。”
“协和医院的一位知名专家说我‘还有救’,须赶紧做肾移植手术。”获得一线生机的刘武陵一点也高兴不起 来,“我和妻子每月工资加在一起还不到100元,而手术费用却要2万元。”他说,生死关头,单位揽下来2万 元手术费的90%,而他只承担10%。手术进行得很成功,23年过去了,刘武陵身子骨依然硬朗 。
同济医院组织的每年一次的“肾友会”,刘武陵每次都参加,换肾23年仍健在,他还是第一人,“每次去, 总会听说谁谁又去世了,我感到庆幸,也非常珍惜自己的生命!”
回报社会他想“捐遗”
“他心态好,身体恢复得快,没多久就回单位报到,四五个工种一肩挑,特别卖力。”老友刘福康知道,刘武 陵是想报答单位的救命之恩。
除了在工作上更加卖力,刘武陵当时还萌生以后捐献遗体的想法,以此回报社会。“我的肾是别人捐的,我想 死后也把有用的器官捐给需要的人。”
住院时,刘武陵时常听医生说,由于尸源太少,给医疗教学带来诸多不便。他还觉得,人活着,只要生前好好 对待家人就够了。
从那以后,刘武陵经常到武汉市红十字会和市内几家大医院打听捐遗的事情。然而,由于当时武汉没有出台捐 遗条例,他也没找到捐遗的途径。
妻女反对无计可施
2001年年初,刘武陵第一次向家人表明自己有捐遗想法。然而,却遭到妻女的坚决反对。此后,刘武陵软 硬兼施仍没能说服她们。
这时,他想到了自己的兄弟姐妹,希望能由此找到“突破口”。在家排行老三的刘武陵,
coach store,有两个姐姐,两个弟弟。“大姐在姊妹中最有威信,家里有什么大事,一般都听她的。”于是,刘武陵有事没事 就给大姐她们打电话沟通,然而收效甚微。
2003年10月,武汉出台了《武汉市遗体捐献条例》。此前,他从市红十字会得知:捐遗必须由直系亲属 签字公正后才能办理手续。
执意“捐遗”终获支持
“那年6月,女儿就要移民加拿大,她一走,我捐遗的事情就办不成了。”心急如焚的刘武陵瞒着妻女专程跑 到沙市,找大姐先签字。
当晚,
cheap louis vuitton bags,兄妹5人,在刘武陵的恳求下在公证书上签字。“他心意已决,我们再反对就有点不尽人情了。”大姐刘世琪回 忆,签完字后,姊妹几个抱在一块痛哭了好一阵子。
回武汉后,刘武陵把兄妹们的签名摊在妻女面前,她们竟痛快地在家属栏签了姓名。“我和女儿其实支持他的 想法,只怕他的姊妹和邻里说我们狠心。”
◇关注
“要是客死他乡,‘捐遗’就难办了”
今年3月,他撇下老伴提前回汉
“女儿的第二个宝宝快出生了,要我们过去。”去年,刘武陵和老伴去了一趟加拿大。走之前他去跟老友刘福 康道别,“他说迟早是要回来的,在国外,心里不踏实,万一有闪失,捐遗的事情就难办了。”刘福康也舍不得他 走,“他是我们葫芦丝老年乐团的‘老大’”。
怕自己在国外会想家,想朋友,在收拾行李时,刘武陵专门带上了心爱的葫芦丝。“每当熟悉的旋律响起,感 觉自己好像回到了武汉,朋友都在身边。”
在国外,由刘武陵吹奏和老伴伴舞的民族节目《月光下的凤尾竹》深受华侨和外国朋友的喜爱,不少人提出要 拜他为师。“国外的老年人很积极,参加活动一点也不扭捏,不让表演还生气。”
今年3月,刘武陵撇下老伴提前回国,“要是客死他乡,捐遗的事情就难办了。”
回到武汉后,每天打乒乓球,吹葫芦丝成了刘武陵的“主业”。“隔三岔五,就跟老家朋友搞一下聚会,大家 经常给我送包子汤圆,让我觉得很幸福!”
◇讲述
妻子眼中的刘武陵――
“他认定的事谁也动摇不了”
“他曾做过一件让我感动一辈子的事儿!”昨天上午,还在加拿大的陈天翠,通过越洋电话讲述丈夫刘武陵最 让他感动的事。
“1987年,我正在读在职电大,是考一门过一门的那种,当我终于熬到关键的最后一门时,老刘却突然独 自一人回老家住了半个多月。”陈天翠特别不能理解,为什么一向关心她学业的老刘却在自己最关键的时候一声不 吭地走开了。“因为读的是在职电大,我每天除了照常上班、复习功课,还得照顾孩子,做家务,忙得不可开交。 ”
后来,陈天翠才知道,刘武陵因被查出尿毒症晚期,特意回老家躲着,是不想让她知道病情,影响了她考试。 “听到这个消息,我被感动得说不出一句话来,心里的怨气一下子全没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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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暗下决心,不管以后多艰难,只要有一线希望,我都要尽全力争取救活老刘。”陈天翠说,刘武陵待人非 常随和,但骨子里却倔得很,凡事都爱一个人扛,他认定一件事情,谁都难动摇。听说他有捐遗的念头后,陈天翠 一开始不同意,到后来,执拗不过,“耳根也被他说软,就同意了”。她介绍,受丈夫影响,二姐刘礼媛如今也有 捐遗的念头,正在做家里人的工作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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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当初没人为我捐肾,我不可能活到现在。我的生命是别人给的,如果哪天我走了,把有用的器官给了别人 ,我就还活着。
――刘武陵
(长江商报 马秀佳 许兰超 刘飞超 曹文娇 翟兰兰)